86年7月底学校趁着放暑假组织教职工去泰安旅游,我们随修理厂作为第一批先行出发。坐了一夜的火车,第二天临近中午到达泰安。当天晚上我们几个人决定夜爬泰山。
夜里12点从孔子登临处出发一路攀爬,凌晨5点到达南天门。在山顶上我们穿着租来的军大衣,喝着二锅头,嚼着花生米等着看日出。可天公不作美,当天早上乌云遮日,当太阳出现时已经挂在半空。
在下山的路上我们碰到了学校的大部队和大家简单的攀谈了几句,我们继续前行回招待所休息,一夜无话。
在泰安盘恒了四天,期间游览了曲阜参观了三孔。
这几个晚上我们都在泰安市里闲逛,喝着泰山啤酒好不惬意。
回程我们先到济南,游览了趵突泉和大明湖。在大明湖门口碰到徐老师几个人,徐老师叫我去火车站帮他买一张当晚回泰安的车票(领导安排徐老师留下接第二批来旅游的人)。
傍晚,大家在济南火车站聚齐准备乘车回京。因为当晚济南去泰安的火车只有站票所以我没有给徐老师买,同时我建议他在济南住一宿第二天早上再乘车去泰安。从最后的结果看,这是我挽救他生命的最后一次尝试。可造化弄人,徐老师没有采纳我的建议。
回京后,我在家睡了一整天。傍晚消息传来徐老师在泰山黑龙潭落水溺亡,享年41岁。那天是1986年8月4日。
事情的经过是徐老师在我们离开济南后还是买了站票,坐上了当晚去泰安的火车,半夜二点多到达泰安后即回招待所短暂休息。上午八点钟左右其独自去黑龙潭游玩,在试图穿越瀑布时落水,待到众人将其救起为时已晚矣。
后来回想,此事有种种先兆。在泰安,我们晚上喝酒,打牌,聊天,而徐老师却独自去冯玉祥墓那一带转悠,而且连去几晚,不知他为何对那个地方情有独钟,难道是前世的渊源。他还买了一盆花叫“六月雪”,大家都说六月天下雪不吉利,让退了他不肯。
领导本安排徐老师和他儿子一同留下,可他儿子和另一老师的儿子玩到了一起,偏要一道回京,若他儿子在他也不会有冒险之举。还有就是他若听我的建议,第二天上午再回泰安也可能就躲过此劫。
总之,冥冥之中自有天意。
徐忠诚老师支边青年,因工伤致一侧耳聋,同辈熟人戏称其为“聋子”。其子当年十岁左右,如今也是近五十岁的人了,不知他是否记得那个骄阳似火的八月,那个夏日里的泰山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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