菲律宾的两副面孔

潜水达人、旅游业资深评论员孙丽婵深爱菲律宾：从2014年开始，差不多每年的两次假期基本都是在菲律宾度过的。“菲律宾潜水资源特别的好，有‘大货’有‘小货’（海洋生物的不同类别），海上运动的种类也多，比如能做自由潜、做深潜，能做沉船潜，能看鲸鲨，能看海底的物种丰富多样，还能玩风筝、冲浪……所以特别喜欢去菲律宾海岛。”

但是她也坦承，首都马尼拉却让人感觉“不安全”，“坐出租车感觉像是随时有危险”“那里的人没有海岛上的人的平和感”。可见，菲律宾也许可以分开来看：马尼拉及马尼拉以外地区。

在网上，“马尼拉安全吗？”的问题下也是众说纷纭，有人说“待了一周很安全，晚上可以出门”，但是也有人表示：有陌生人找你搭话要警惕，不可轻易应答；马尼拉黑车司机多……

在知乎高赞的回复是这样写的：“马尼拉的安全情况因区域而异。在马尼拉，只要避免夜间在人迹罕至的地方或小酒吧逗留，总体上是相对安全的。例如，在王城区和SM Mall等繁华区域，游客可以享受到安全的购物和游览体验。然而，一些较为贫困的地区，如老城区，可能会存在安全隐患，因此建议游客尽量避免这些区域。对于转机或中转旅客来说，只要在机场或主要商业区活动，安全风险通常较低。但是，如果需要在城市内转机或中转，建议选择正规的交通工具和酒店，并尽量避免夜间单独出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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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9年，KOL徐可意在旅游媒体《悦游》上发表长文“控诉”去菲律宾的种种不满，她在这篇名为《去其他国家要钱，去菲律宾要命啊》的文中写道：“从导游恐吓，到各种被花样宰客，从船桅断裂顶部塌下，到马尼拉街头遇到抢劫……不合理的行程规划，只负责拿回扣的导游，这一切都让菲律宾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形同虚设，白白把一手好牌打烂了。”

而做了十五年海岛游的北京星美途国际旅行社有限公司（以下简称“星美途”）总经理高远则表示：菲律宾传统的旅游度假地区总体来看治安很好，在旅游目的地可以夜晚出行。但他同时也呼吁：一是最好结伴出行，以减少安全隐患；二是如果要出去旅游，建议找正规的旅行社和地接社，由当地向导带领出去；三、保证网络畅通，对于当地的报警电话要有所了解，以便不时之需；四、不要单独前往特别小众的目的地；五、不露富。

此外，他特别强调“要跟团”，不要被短视频或种草平台的行程所迷惑：那些东西适合你吗？视频呈现的内容是短期可以体验到的吗？体力能否达到？你有没有同伴一起？

“不论是缅北诈骗、泰国伤害、巴厘岛高端酒店凶杀案等种种事件……看起来东南亚都不安全，实际上，犯罪事件哪都有，而且旅游业对于这些国家和地区是支柱产业，旅游是命根子，他们怎么可能对于游客不友好呢？所以我希望大家不要因为一些独立事件就全面否定一个国家或地区。”高远说。

旅游业的两副面孔

除了对于目的地形象的影响，撕票事件对于菲律宾旅游、乃至东南亚旅游业是否会有影响？意见也不能统一。

孙丽婵认为：有影响，中国人的出境市场本身就非常脆弱，稍微有点风吹草动，比如去年的泰国、今年的菲律宾，对东南亚都有影响。而且相比地接与批发商，事件对于一些组团社影响较大，“因为地接社如果转型快的话，能做一些碎片化产品，但是组团社那就影响太大了，上面没有资源，下面没有客户，转型很难。”

但是另有一些业者认为，影响不大。

只是原因却让人有点哭笑不得：菲律宾的中国旅游市场并没有完全恢复。

从航班来看，北京到长滩的包机停掉了，现在上海包机还在飞，上座率还比较高，北京的客人想要去长滩可以先到上海转机或是马尼拉转机。

同时，也有一些业者反映：海岛接待中国游客的地接社就比较难过——转型或歇业的很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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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在2019年，据菲旅游部数据显示，全年共计826万人次外国游客来菲旅游，同比增长15.2%。其中，韩国游客198.9万人次，同比增长22.5%，继续保持赴菲第一大游客来源地；中国游客174.3万人次，同比增长38.6%，继续排名第二；其后依次为美国（106.4万人次，增长2.9%）、日本（68.3万人次，增长8.1%）、中国台湾（32.7万人次，增长35%）、澳大利亚、加拿大、英国、新加坡、马来西亚、印度和德国。

“菲律宾现在最大的客源市场是第一是韩国，然后是中国台湾、日本等亚洲近邻，另外美国、澳大利亚、俄罗斯等欧美客人也比较多，这些地方也都有固定的航班或包机抵达。当地业者对于中国游客十分期待。”高远说。

从星美途的数据也可看出赴菲旅游市场的恢复并不快。据高远介绍，2019年，北京的每一架包机都有他们的客人，全年共运输差不多4500人次前往长滩、宿务、薄荷、杜马盖地等岛屿。而随着包机的消失，今年的旅客人数大概不到千人。

有业者表示，今年出境游之所以感觉萎靡，是因为可以自由支配护照的人相较疫情前有所减少，再加之航班受限、个签难约，所以菲律宾旅游在国内恢复较慢。

“虽然今年市场表现平平，但是近期国家对于旅游业的定位已有所不同，也在出入境方面提出了一些切实的政策，所以我们对于2025年市场还是充满信心的。”高远表示。

无论怎么看，撕票事件还是给本就不旺的菲律宾市场、乃至东南亚旅游市场带来一些不确定性。美丽与危险交织，热情的微笑与惴惴不安的心情相伴，东南亚旅游何时才能真正恢复疫情前的热度？除了航班、产品丰富度，重塑目的地形象与市场信心可能才是当务之急。（品橙旅游Lisa）